『楚苏』夏回春寒(if线②)

☆if线,如果世誉真的昏迷半个月,醒来发现大局已定

☆自割腿肉,内含 逑 jin 梗,不喜慎入,ooc致歉!

☆同系列见合集


»»01

李延贞被软禁在偏殿。


除了不能自由出入,楚明允没有克扣他其他的方面,吃穿用度也均是按照宗室标准。


楚明允有时会来看看,不过每次来陆清和都会握紧长剑警惕地挡在李延贞身前,生怕自己出手杀了他。


他没管这份剑拔弩张,随意倒了杯茶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,“我就是来看看,不必如此紧张。”


他坐在那儿一边喝茶一边不知在想什么。


“你打算一直关着我吗?”李延贞不解,“也许杀了我更好不是吗?”


“不行,”陆清和急急说道,“或者放我们走,天高海阔,我和陛下不会出现在您面前!”


楚明允摇头。


“现在局势不稳,若你被西陵王带走,我可真就成了乱臣贼子,再想出兵便是师出无名。”

  

“况且,”他走到门口停下来,影子被天光拉得很长,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寥,“我若是杀了你,世誉怕是真的不会原谅我了。”



苏世誉第一时间发现不属于他身上的龙涎香。

  

“你去见延贞了。”


“延、贞,叫的倒是亲热。”楚明允冷哼一声隐隐磨牙,语气中听不出其他情绪,“世誉,我是不是说过你越是关心别人我越是想杀了对方。”


苏世誉沉默不语。


“是,我去见他了,你不好奇他的近况吗?”楚明允凑近,还是那副讨价还价的模样,“你亲我一口,我就告诉你。”


苏世誉顺从地亲了他的侧脸,一触即分。


“你该说了。”他淡淡道。


“还真是不可爱,”楚明允坳不过他,不情不愿地回答,“我没杀他,他身边有陆家的女儿照料,你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

苏世誉沉默许久,新沏的茶一点点变凉。


“多谢。”


  

»»02

眼见入了五月,天气逐渐回暖,楚明允在院里种了些时令花草,又在梨树下架了一座秋千。


苏世誉好像很喜欢这些改变。


他时常在院子里打理花草,或者坐在秋千上翻翻旧书。有时楚明允从宫里回来,就能在秋千上捡到睡得迷迷糊糊的人,连哄带骗把人抱回屋里。


有时他会说一些朝堂上的事,但苏世誉只是听听,不多做解读,更多的时候是帮他揉一揉眉心,放任他靠在怀里偷闲片刻。


楚明允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在缓和,一如渐渐回暖的天气,恍若还在淮南时一样。可夜深人静时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缭绕心头,温存不过是一瞬的幻觉,天亮了,梦就该醒了。



这天晚膳后,两人在院子中散步消食,兜兜转转走到梨树下,苏世誉坐在秋千上拾起下午午睡后忘记带回的旧籍。


楚明允抬手轻揉他指尖沾染的墨迹,语气淡淡地陈述事实,“你往苏府寄信了。”


苏世誉知道托杜越送信的事瞒不过他,“给苏白送了封信,让他去襄阳找澜依。”


“襄阳路途遥远,你不留他看顾府宅?”


“不必了,”他缓缓抽回手,“朝局已定,苏府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

楚明允沉默。


他将人从秋千上抱起,“夜里凉了,我们回房。”



苏世誉今天格外配合。


他在情动中不由自主地仰起头,侧颈尚未痊愈的疤痕坦露在楚明允眼前,宛如一块羊脂白玉上留有一条难以修复的裂纹。


楚明允疼惜地轻轻吻过,炙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有些发痒,苏世誉偏了偏头,声音在颠簸中隐隐带着哭腔,“别,别亲那里……”

  

楚明允善解人意地吻去眼角泪水,轻声哄骗着,“世誉,叫我的名字。”


苏世誉不说话。


“乖,世誉,我是谁?”他舔舐着耳垂,犬齿轻磨。


“楚…明允……”


“再唤一声……”


……最后一点阻隔也被剥离,没有妨碍的相拥烫得人神志不清。恍惚间他看到黑袍中掉落一块玉佩,原本混沌的灵台陡然清醒三分。


不是…扔了吗?!


眼前人有些不满地咬上肩头,“在看什么?”


他吃痛地吸了一口气,气息不稳溃不成声,“没…没什么,”他忽然扬起一抹笑容,主动勾住脖颈将唇送了过去,“专心一点。”


楚明允被他的笑容晃了眼,如愿夺走唇齿间的气息。


……


一束月光从飘窗洒落,又被屋内灼热的气息炙烤化成一汪水,夜色彻底浸透了。

  

……


楚明允登基后将早朝时间从五日一朝改为三日一朝,今日恰巧是上朝的日子。


昨日闹得太晚,临近天亮才小睡片刻。楚明允不情不愿地起身更衣,而身旁人犹在梦中。他凑过去轻吻眉间,温热的气息惹得人发痒,苏世誉哼唧一声翻了个身,一头乌发铺撒在雪白的后背,遮掩住斑驳红痕。


楚明允轻笑,给他掖好被子后便赶去上朝。

  

脚步声逐渐远去,苏世誉缓缓睁开眼,面上没有半分睡意。

»»03

今日早朝依旧吵得翻天。


匈奴小股部队持续扰边,骑兵破坏边城本就不富裕的农田。因为楚明允在位,主战派一改往日被打压的境况,挺直腰杆请求出兵镇压,主和派则是以春耕刚开始正是青黄不接为由,加之旧朝留下的亏损,没有多余粮草供应,拒绝现在开战。


楚明允头痛地揉了揉眉心,留下几位重臣到御书房议事。



等到议事结束便快到晌午了,今日政务依旧繁重,案几上堆了半人高的折子。但楚明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好像有什么事情正不受掌控地从手心溜走。

  

奏折中间夹着一个不太一样的册子,他从中拿出来,翻开后密密麻麻的手札尽是针对政策弊端的修正,条理清晰,分明是苏世誉的手笔。

  

“……时下朝堂不稳,新政推行阻力颇多,当务之急是选贤举能、稳固人心,而非急于推行新政。手札最后附有名单一份,其上诸位忠正明理、各有所长,陛下不妨委以重任。”


“……改良田亩制初心虽好,但与权贵、富绅利益冲突,恐难以推行。需等时局安稳再推行政令,委以良臣监督,徐徐图之。”


“……也知陛下行事果决不愿过多解释,但唇齿之辩亦可省去麻烦,有助于新政推行。”


“当以万民为重。”

  

他越看越心慌,世誉似乎彻底舍去御史大夫的身份,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半句政事。而这份不知从何时起记录的手札,则像是说尽毕生的谏言,此后不复相见。


他知道自己留不住苏世誉,但没想到这么快,这段时间的温存仿佛是偷来的光阴,等到再也不能遮掩和粉饰便如同泡沫般一触即碎。


心底钝痛,但头脑却异常清醒。


楚明允翻到最后,一纸信封掉落,信封表面游云惊龙地提着四个字:明允亲启


他沉默地展开信纸。

  

“师哥!”秦昭匆匆赶来,面上掩不住焦急,“苏世誉失踪了。”


“我知道,”楚明允看起来格外冷静,似乎这个消息对他触动不大,他沉吟片刻,“去找刑部尚书陆仕。”


待秦昭领命离开后,他踱步走到殿门口,明明是五月天,殿外竟洋洋洒洒飘起雪花,殿宇内外被光线切割,原是一场夏回春寒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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